夏碎醒來看到躺在身邊的冰炎時發了會呆。
身為搭檔,他在任務中醒來看到旁邊躺著冰炎的狀況所在多有,但顯然沒發生過他跟冰炎都渾身赤裸躺在宿舍床上、身上還有種不太舒服的黏膩感的這種。
記憶漸漸回籠,夏碎想起來他們本來在吵架──說是吵架好像也不太對,更準確的說是他單方面在指著冰炎罵,冰炎也不敢回嘴──不敢回嘴,倒是敢直接湊上來吻就是了。
畢竟面對的是喜歡多年的人,他又一向對他容易心軟,一不小心就讓冰炎得逞用這招轉移注意力......雖然說到後面注意力之所以被成功轉移,大概是因為對方技巧太差,兩人為了讓事情順利磨蹭太久,反而讓他氣也生不下去了。
夏碎揉著眉心,不懂冰炎到哪學來這種俗濫招數的,狗急跳牆下居然做出這種事。冰炎不看閒書,他們一起看的電影又都是冒險類型,主要目的在於參考裡面的術法使用,夏碎自己看電影時對劇情毫無印象,該不會冰炎其實看得挺認真吧?
以後對要看的電影可能還是得挑一下劇情了。
算了,上個床而已。
一向生死之外無大事的夏碎不把昨晚的經歷當一回事,隨手拿了替換衣物就進浴室進行梳洗。
等他出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抱著枕頭趴在床上、身體在棉被中半隱半現正看著自己的冰炎。
不得不說,即使是夏碎這樣已經看冰炎看到麻木的搭檔,有時候還是會被冰炎的外表驚豔到。
柔順的頭髮披散在冰炎身後,而那雙火紅的眼睛看向自己時還含著朦朧的睡意。飽含力量的身體偏偏纖細的驚人......夏碎對著冰炎的美貌在內心感嘆一番,然後就撿起地板上昨天在混亂中遺落的手機,開始檢視未讀訊息。
「學院行政部那邊傳來消息,要我等等去匯報跟七陵學院合作的細節,你有什麼要我一起帶去報告的嗎?」夏碎坐在床緣邊讀通知邊問。
「沒有。」
「公會發給所有袍級的消息,目前有合作聯絡的村莊種族都已經在控制之下,但是希望有閒暇的袍級前往幫助村莊重建。你現在這種身體狀況,我們就不去了吧?」
「嗯。」
夏碎一條條的問,問到第六條的時候冰炎終於忍不住打斷他。
「夏碎!」
「嗯?怎麼了嗎?」夏碎雙眼從手機螢幕上移開,就見自家搭檔狠狠的瞪著自己。
「你對昨晚沒什麼要說的嗎?」冰炎現在已經盤腿坐在床上,看起來一臉的火氣。
「......沒記錯的話,你已經繼承第一次傳承,所以可以算成年了吧?」夏碎摸著自己良心,安慰自己自己應該沒有犯法。
「問題是那個嗎!」冰炎忍不住低吼。
「......」還有其他什麼嗎?
「夏碎你是真的腦殘還是裝的?」冰炎這下坐不住了,爬過來抓起夏碎的領口,「我們上了床,然後你沒什麼要表示的?」
「......我不需要你負責?」想想冰炎從電影中學到的俗濫招術,夏碎認為自己這個回應應該有對上他的電波。
「誰在跟你......」冰炎反駁到一半,瞇起眼睛看著他,突然醒悟了過來,「你不需要我負責?但你得對我負責。」
「......冰炎,我不知道你是這種人。」夏碎被冰炎的回應嚇到,有些愣愣地說。
「我也不知道你是這種不負責任的人渣。」冰炎冷笑,「上完床不想負責,虧你還是藥師寺家的少主。」
......這對話是不是哪邊不對勁?
夏碎難得當機,冰炎趁勝追擊,「你喜歡我。」他用的是肯定句。夏碎人再好也沒有被人吻了就可以拉上床的道理,除非夏碎原本就喜歡他。
「我是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就算本來冰炎沒釐清自己的感情,昨天吻上去的時候也已經肯定了。
冰炎起床之後以為等夏碎洗完澡出來就應該是互相告白然後討論一下是否該去見已經都見過的家長,沒想到夏碎對昨晚絕口不提,反而跟他講起公事。
去他的公事,現在是討論那個的時候嗎?
冰炎覺得夏碎的想法實在很難捉摸,乾脆也不想管他在想什麼,抓住語病直接展開冰炎要的對話。
「我們互相喜歡而且上床了,所以接下來該準備結婚。」冰炎理所當然地道。
「結婚」這兩個字讓夏碎瞬間回神,不管怎麼說這幅度也跨太大。
「那個、一般來說,應該不會跳到結婚。」夏碎咳了一聲,「而且上床這件事情其實沒有那麼嚴重,跟親臉頰也沒有太大區別,你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
「你當我白癡嗎?」冰炎冷哼打斷他,「親臉頰不也要結婚。」
這下,問題可大了。
夏碎覺得頭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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