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6月7日 星期日

【特傳冰夏冰】花招



  「你明天跟後天都沒有事情對嗎?」那是昨天分別前的問句。
  「對,這幾天沒任務。」他攤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回答。
  「那我明天來找你。」

  +

  寒假期間冰炎通常會用任務塞滿自己的假期,不過由於三天後要幫黑館重塑結界,他倒是特別把時間空了下來。
  於是這天早上他就聽到了敲門聲,彈指一開進來的是他那滿臉笑容、手上拎了一個蓋子蓋得好好的竹籃的搭檔。
  「雖然昨天問過了……不過這兩天你真的沒任務吧?」夏碎慢條斯理地把竹籃放在床頭櫃上,一邊把鑰匙插到竹籃的鑰匙孔中解鎖。
  「沒有,要幹嘛?你有想接的任務?」冰炎從書桌那邊走了過來,低頭看向剛剛打開的竹籃……
  滿籃子的情趣用品。
  他立刻抬頭瞪向他的搭檔兼對象。
  「放假嘛。」夏碎保持溫和親切的笑容指著籃子內的東西問他,「不想嗎?」
  當他歪著頭這麼問問題的時候,看起來還有幾許純真。
  但那籃子裡的東西可一點都不純真。
  冰炎陷入天人交戰。
  他絕對沒有什麼只有自己可以壓夏碎不能被夏碎壓的想法,可是當夏碎玩性大起的時候實在是、真的是……連黑袍都覺得可怕。
  夏碎從背後環抱住他的腰,吐出的氣息輕輕噴在他臉旁,「難得你有空呢。」撒嬌般的這麼說。
  冰炎完全拿他沒轍,把人抓過來給一記深吻後就去了浴室脫衣沖洗。

  ……沖幾把冷水給自己做一下心理建設。

  +

  當夏碎拿出布條把他眼睛綁住時,冰炎深吸了口氣。
  當夏碎拿出手銬把他的手反壓在背後銬住時,冰炎再次深吸了口氣。
  而對方還貼心地調整了眼睛布條的鬆緊度跟手銬的角度,溫和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問他「不會痛吧?」
  冰炎只想叫他少廢話,要上就快點上。
  但期待夏碎會快速解決完全就是奢望,那個人聽不見他的回答,只好自己在那邊左摸摸右摸摸的測試。
  「真的不會痛吧?」十分認真關心的語氣。
  「不會。」就算眼睛被遮住了,冰炎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輕笑聲從耳邊傳來,他們現在兩個人都坐在床邊,夏碎張開腿讓冰炎背對自己坐在自己雙腿中間,一手摸上他胸膛另一手則握起他陰莖。
  「真的壓到的話要說。」夏碎再次提醒了一句,圈著他陰莖的手開始上下套弄,耳朵邊傳來濕潤的氣息,之後就感覺到耳朵被咬被含被舔,以及陰莖因為摩擦而站了起來。
  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在他的胸膛上流連忘返,左右兩邊都不忘搓揉愛撫,偶爾還會輕輕擦過腰部。
  冰炎看不到,但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開始興奮。
  夏碎的舌尖探進了他的耳廓,輕滑過腰際的手指讓他悚慄,而陰莖在夏碎的操弄下開始露出一點精液,正當他認為即將射出的時候──夏碎的手停了下來。
  他沒有立刻罵髒話是因為對方是夏碎。
  夏碎對他挺立的小兄弟視若無睹,把他放到床上呈現頭靠在枕上但屁股翹起的跪姿,冰炎忍不住喊了一聲「夏碎!」
  這聲音飽含怒火,誰在發射前夕被迫停下都不會有甚麼好脾氣。
  「別急嘛。」惱人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同時帶著潤滑的異物也開始探進他的股間,「我應該沒有讓你失望過吧?」
  冰炎簡直想立刻把手銬掰斷、將夏碎壓下去,但硬生生忍住了──他也不是不喜歡夏碎的花招,只是每次真的都在他的忍耐線上反覆試探。
  沾著潤滑的異物是夏碎帶來的假陽具,s型的尺寸沒有花太多力氣就塞入了前端。夏碎仔細而緩慢地將假陽具在入口處反覆進出,確認冰炎可以承受後再慢慢探入更多。
  夏碎注意到冰炎被銬在身後的雙手手指不耐煩地曲起,他也注意到對方挺立的陰莖開始因為沒有再度刺激而有充血消退的傾向。
  想了想,夏碎把假陽具固定好確定應該有頂到前列腺後打開了震動的開關,確認冰炎的顫抖是因為身體的高潮後,拿起了旁邊的飛機杯往對方的陰莖套了上去。
  他聽到冰炎倒抽了口氣。
  「新買的,聽說評價很好呢。」他故意靠近冰炎的耳朵,壓低了嗓音:「你可以想像這是我啊。」
  他把氣息吐在冰炎的臉上,語氣柔和中帶著魅惑:「我現在雙眼被布條綁住甚麼都看不到,雙手被銬在身後動彈不得,眼淚沾濕了布料,身體在微微顫抖,而你正把我壓在下面……」後面的話他沒說,只是拿著飛機杯的手用上了力氣狠狠地前後滑動。
  冰炎無法克制地跟著夏碎的聲音想像起夏碎被綁被銬壓在床上的畫面,配合著陰莖被狠握摩擦的感受立刻就迎來到了高潮。
  夏碎抓準時間在冰炎射出的時候拔掉了假陽具換成自己瞬間插了進去。
  冰炎在感受到體內換成溫熱觸感的那一剎那腦中一片空白,等回過神來時夏碎正慢條斯理地在他體內緩緩進出。
  「回過神了?」不知道夏碎什麼時候換的位置,他現在整個人是背靠著夏碎坐在夏碎懷裡,而夏碎挺動的幅度很小,說是做愛更像是在休息。
  然而他馬上發現了不對勁。
  他的頭髮隨著夏碎的挺動一扯一扯,他簡直不敢想像現在在他們相連的地方是什麼畫面。
  夏碎到底是什麼鬼毛病!
  似乎注意到他一瞬間的僵直,夏碎停下了動作,「會痛嗎?」
  「少囉嗦!」他被銬在身後的手狠狠亂抓了一把,似乎抓到了夏碎的腹肌還纏上了自己的頭髮。
  冰炎試圖把手從一片混亂中抽出,但成效不彰。
  「不要這麼暴力,會把頭髮弄傷。」夏碎的語氣帶著無奈,開始把他的髮絲一根一根的帶離他的手指。
  你還真有臉說啊。
  冰炎認為要不是他懶得計較,他一定立刻反過來把夏碎綁在床上三天讓他都下不了床。
  他沒夏碎那麼多花招,但他是個黑袍,體力跟精神都很足夠。
  夏碎輕笑的聲音在看不到的情況下更加明顯,背後傳來胸腔的震盪也讓冰炎勾起了嘴角。
  「之前聽說之後就有點想試。」夏碎的挺動還在持續,冰炎可以感受到頭髮依然隨著對方的頻率被拉扯,「真的沒問題?」
  「這對你有什麼差別嗎?」冰炎無言以對的問,就那幾根頭髮除了會扯痛他之外是有什麼不一樣?
  「老實說,視覺效果上還滿滿足的,看著你的頭髮披散在背後、隨著我進出而拉扯有種異樣的滿足感,暫時不太想改。」夏碎誠實地回答:「要是我有留長頭髮倒是可以讓你也試試。」
  「謝了,不用。」冰炎試著移動身體、轉了轉手腕,沒想到夏碎立刻就把手銬給拿了下來。
  「怎麼,不玩了?」冰炎懶洋洋地靠在夏碎身上,現在這種頻率其實他滿喜歡的。
  「沒有想像中有趣。」夏碎苦惱地說,「視覺上還不錯,不過我比較喜歡你抓著我而不是你的手被銬在那邊什麼也做不了。」
  接著綁在眼睛上的布條也被輕柔地解了下來,「看不到對你來說有比較刺激嗎?」夏碎用一種學術討論的語氣問他。
  「沒差。」他翻了翻白眼。
  「可是我覺得讓你想像的時候……」夏碎的眼睛微微瞇起,帶上了點勾人的弧度,「矇著眼睛想像的感覺還不錯吧?」
  是不錯,但他才不屑回答這個問題。
  與其自己矇著眼睛想像,他幹嘛不直接把夏碎綁起來試一次?
  夏碎沒有追問,反而把他的頭髮通通抽了出來、把他放在床上正面相對:「休息夠了吧?」夏碎吻了吻他的嘴角,「那麼先輪到我一下。」
  夏碎的進出開始狂暴起來,每次探入都壓入最深的地方,抽出的時候又仿佛要離他遠去。
  冰炎雙手搭在夏碎的肩上,毫無顧忌惡狠狠地抓入夏碎的肉裡,雙腿也緊緊地環住夏碎的腰不准他任意離開。
  他把頭湊上去吻了夏碎,舌頭仿照夏碎擺動的身體一般對夏碎的口腔攻城掠地,細碎地呻吟從雙方的口中飄送出去。
  衝撞還在持續,冰炎可以感受到夏碎的喘息變的粗重,那雙迷人的紫色眼睛開始出現恍神。其實前列腺被一再摩擦也讓他有些意識不清,但已經高潮過一次畢竟沒有那麼容易再次失神。夏碎最後那一下他收緊後臀、把嘴巴湊近夏碎的脖子用力咬了一口,然後感受到一股液體從夏碎身上射到自己體內。
  那個剛剛射精的傢伙還撐在他身上,從迷離的眼中可以看出依然處在高潮的餘韻裡沒有回神。他把夏碎的頭用力扯向自己,夏碎也柔順地把頭靠近了他、方便他繼續深吻對方。

  夏碎的那些花招的確可以讓人體會到肉體上的歡愉,偶一為之他不反對,但他還是更喜歡這樣直來直往感受到對方溫度的性愛。

  兩人吻玩後都暫時有些力竭,一起攤倒在床上喘息。
  冰炎轉頭看了一下時鐘,很好,才剛過兩個小時。
  果然他才想著這事還沒結束,身邊的人已經恢復精神探了過來。
  「你又要搞什麼?」他無奈的問。
  夏碎點了點自己嘴角,笑著對他說「你會喜歡的。」
  是啊,他會喜歡的……如果他沒看到夏碎一隻手上拿著好像叫乳夾的東西,另一隻手上拿著跳蛋的話。

  離今天過去還有14個小時,而他的工作要在後天才會開始。
  冰炎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痛了起來,身體卻開始有些隱隱發顫。

  「冰炎?」
  而他的搭檔還在那邊無辜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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