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31日 星期二

【特傳冰夏】咬一口


夏碎被咬的瞬間,冰炎是錯愕的。
那種錯愕難以形容,只能說他的確從沒有想過會出現眼前這幕──自己的搭檔無力僵立在那,而鬼王則低頭湊在他的脖子旁、咬入皮膚的犬齒若隱若現。
這畫面竟讓人突然心跳加速──彷彿搭檔將被拖入深淵之中的絕望,與隨著血液滴下的淒美──還有那麼一點,隱隱約約的不滿。


在那之後聊天以及進入二伯回憶時,冰炎內心始終有一種被自己壓抑下的騷動。
縱使心無旁鶩於眼前,卻依然存在於心底深處。
當從回憶中清醒看到躺在另一張床上的夏碎時,那種騷動開始蠢蠢欲動。
他看著夏碎眼皮略顫了顫後睜開雙眼、看著夏碎坐起來疑惑地望向自己,看著夏碎那已經治療好、沒有傷口的脖子。
「怎麼了,冰炎?」夏碎有些疑惑地望向他,抬手摸了摸本來的傷口處:「你在擔心這個?」
他沒說話,走過去抓起那隻手移開,然後自己湊了過去,咬了一口。
「唉?」
夏碎剛發出了微小疑惑的聲音,下一刻便被冰炎沿著脖子往上吻住了嘴。
那一吻帶著不知從何而來的佔有慾,夏碎倒也不太在乎,將被握住的手掙脫而出,雙手搭上對方的頸子把冰炎往自己壓下,加深了這個吻。

纏綿而滿足,近乎窒息。

一吻結束,雙方都有些呼吸不穩。
「所以你這是……吃自己二伯的醋?」夏碎的吐息吹拂到冰炎頸上,帶笑的嗓音低沉沙啞,「你不覺得這種行為像小狗占地盤一樣嗎?」。
「是狼,不是狗。」冰炎聲音也帶著笑,輕呼出來的清涼氣掠過夏碎的臉,「炎狼族佔有慾本來就很強,至死方休。」
夏碎挑了挑眉,沒接話,終於有機會站起來打理了一下自己。整理好回頭看向站在旁邊等他的冰炎,對方現在完全冷靜下來了,一如既往。
精靈的白色服裝穿在冰炎身上讓他比往常穿著黑袍的樣子更顯平和,嘴角沒有上揚但眼裡帶著愉悅,僅僅是站在那裏就存在感十足。
夏碎帶著些冷漠地打量著這樣的他。
「夏碎?」輪到冰炎感到困惑。
「事先聲明。」夏碎邊說,邊往他走去:「我還沒有原諒你。」
冰炎沉默了一下,「我知道。」
夏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而後猛然把冰炎拉過來給了一個深吻。
這次的吻不再纏綿,反而帶了些凶狠與掠奪,冰炎花了些時間才成功反擊,這導致他們又糾纏了一陣子。
結束的時候呼吸照喘、心跳更是飆升,而夏碎低垂著眼,一言不發。
冰炎看著近在咫尺的夏碎,嘆息著重複了一次「我知道。」而後把對方緊緊抱住。
夏碎輕輕搭上冰炎的背,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他推了推冰炎讓對方放手,情緒收斂,站在那裏的又是一個從容不迫的藥師寺夏碎。
「走吧,沒時間了。」他說,還開了個玩笑:「這算偷情嗎?你二伯不會知道吧?」
冰炎鬆開手,跟著說笑,「你怕的話,我們可以逃走。」
夏碎微笑,看著冰炎把傳送陣打開、一起踏了進去。

悲傷也好開心也罷、哪怕愛情也一樣,所有的一切都只能靠後。
只因為沒時間了,他們從來就沒有足夠的時間。
從來沒有。
但在某些短暫的剎那,至少可以牽起彼此的手。
如此,便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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