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欣慕呢?或是討厭呢?在第一次面對面遇上冰炎時,夏碎這般問了自己。
面對這位,與自己同年卻讓全學院驚嘆、已然是白袍的同班同學。
但內心卻是,波瀾不驚。
學習藥師寺家的獨門祕術、學習學院的課程已讓他精疲力盡,實在沒有力氣再去深思對一個陌生人的看法。
所以第一次面對面見面的結果,兩人擦身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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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從小身邊只有父母兩人,即使之後換了環境,也只有無殿的三人在自己身邊環繞,所以冰炎一直有個小毛病──除了任務目標,冰炎其實不太會認人。
雖然未曾特意隱瞞過,但也不會直接將這種事情大辣辣的說出口,故而直到進入學院一年後的現在,發現冰炎其實不是對人冷淡不打招呼而是根本沒發現對方自己認識這件事情的人在學院裡沒有一個。
所以當冰炎與那位黑髮同學擦肩而過時,本來是連回也不曾回頭看上一眼。
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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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許多年後回憶起當初,冰炎也無法肯定的回答自己,那一眼回顧,是因為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認識對方?還是因為夏 碎眼中的自嘲?
但原因又有甚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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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擦肩而過,又是許久以後當兩人閒談起當年時,才回憶起的事。
在還年幼的那時,兩人都在幾瞬間便將此事遺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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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你為什麼加入公會?」
正想找個地方睡午覺卻被攔住,冰炎本以為對方是來找碴的。才抬眼,卻見對方紫色的眼中映滿了笑意。
這雙眼睛冰炎記得,那是即使在守世界也難得一見的顏色。
那笑容冰炎也有印像,總是透不進眼底的笑。
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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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碎並沒有甚麼悲天憫人的情懷,對於守護原世界、守世界這樣偉大的目標也只多少有些敬佩,卻不至於連自己也湊熱鬧。
所以會想考袍級,自然也不是有甚麼偉大的理由。
原因僅僅只是「想」而已。
很多事情會去做,本就沒甚麼因為如此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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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加入公會算不算是繼承父親的遺志,冰炎沒有答案。
只是從小就認定了自己會加入公會,所以一切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到在夏碎開口詢問之前,他根本沒有思考過為何自己非加入公會不可。
因為似乎本來就不是非如此不可。
但雖然無法說出理由也無所謂。
他喜歡完成任務後,委託人露出的笑容。
偶爾,那些笑容會讓他想到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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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理由嗎?
夏碎看著冰炎像是在沉思的面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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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成為你的搭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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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見那笑容漸漸暖和透到眼底深處。
沉默了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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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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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本就沒甚麼因為如此的理由。
做的當下沒有細想。
但即使事後回憶,也無法解釋。
為什麼的疑問背後,不必然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於是偶爾夏碎會笑嘆一聲,說:
冰炎,這就是緣哪……
然後他的搭檔會冷瞟他一眼, 道:
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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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筆調被影響很深(遠)
隨便寫寫就隨便看看吧(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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