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天很黑,猶如最珍貴的黑珍珠一樣閃著誘人的光彩。
藥師寺夏碎在任務結束之後急急忙忙收工,這一點引起了冰炎的注意。
「你在急甚麼?」
「你不覺得今晚很美嗎?」
藥師寺夏碎完成回報工作,迅速抽出一張符紙。
「要來看看嗎?」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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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闊的草原冰炎有些印像,大約是哪次出任務的地點吧?
遠遠的就看到草上有鋪好的野餐巾、放在一旁的野餐籃,還有正向他兩人揮著手的小亭。
「主人,這裡!這裡!」那孩子用著破壞寧靜氛圍的大嗓門開心的叫著。
「來了。」而他身邊的搭檔則是用著一貫溫潤如玉的嗓音說著。
「你記得這裡嗎?」藥師寺夏碎邊走邊問他。
「哪次任務的地點吧?」他不甚在意的回應。
「嗯,這裡是我們第一次出任務的地方。」
這麼一說他才隱約想起,第一次一起出任務的地點,確實是此處沒錯。
然而兩人一起出的任務沒上百也快了,怎麼可能記住?
也就只有他會記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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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寺夏碎即使野餐還是習慣性正經八百的跪坐著,反觀冰炎則把腳伸直了像快躺下去一般只由手支撐著。
而跟主人相處久了的小亭也學會了那套規矩一樣跪坐。
「點心!」
聽聲音就知道這小傢伙心裡有多雀躍,或許她不像自家主人一樣有那種閒情逸致半夜跑出來野餐,也不能理解這跟在家裡吃有何不同,但這不影響她享受美食。
一點也不。
「你要吃點嗎?」
一直以來就很了解自家孩子胃口多大的夏碎沒被嚇到,從跟原世界某個卡通人物口袋差不多的野餐籃裡拿出了茶跟點心。
「嗯。」冰炎默默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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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是來觀星的?」安靜的吃完自家搭檔無可挑剔的美食之後冰炎詢問。
「阿,不是這樣的。」藥師寺夏碎微笑,「我是來賞夜的。」
「賞夜?」他聽過觀星賞月賞夜景賞夜櫻,就是沒聽說過有人是單純賞「夜」。
「嗯,賞夜。」藥師寺夏碎肯定的說著。
但一點也沒有要幫他解惑的意思。
無所謂。
他往下倒,以臂為枕,直直的看著夜空。
圓月、繁星跟……無盡的黑。
然後輕輕的他身旁的人哼起了歌。
有點熟悉的旋律。
大概是以前哪次曾聽他哼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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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寺夏碎閉上了雙眼,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頭枕在自己腿上的小亭。
那孩子已經睡了,而旁邊的搭檔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他靜靜的聽。
聽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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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一個悠然自得的傢伙,一個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小傢伙。
藥師寺夏碎聽到動靜看了他一眼,把小亭移到旁邊,自己也躺了下去。
「你的賞夜?」
「猜的到我在賞什麼嗎?」
矛盾的話語。
冰炎只是又看了那閉上眼的傢伙一眼,然後轉頭看自己的。
他默默的看。
看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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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不知過了多久藥師寺夏碎輕輕起身收拾,沒差多少時間冰炎就起身幫幫忙,只有小亭還是睡在那兒。
藥師寺夏碎沒有吵醒她,在整理好之後抱著她。
冰炎看到這情況沒多說甚麼,腳底下移動陣就發動了起來。
「過去。」
冰炎突然說了這句。
藥師寺夏碎有瞬間愕然,然後微笑。
2010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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